第六章 解密银行女会计

原来,这黑影正是叶枫。

叶枫为什么要追踪他们?难道他们牵涉到了什么案件?

不是!原来另有一个奇妙的原因。

叶枫注目的原是这女主角。

这女子又二十六七岁,身材匀称,脸儿白净,叶枫第一眼看到她,就怀疑她是死去的雪莹。

他那青梅竹马的玩伴,雪莹投河死已数年了,若活着也恰是这个年龄,况且言谈话语,相貌特征,都是那么惊人的相似。

难道她没有死?或者是死里逃生?

他记得在幼年时,娘给他讲过的那个凄婉的故事。

那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,晚风轻轻地吹,树叶“沙沙”地响。

叶枫偎在娘的怀里,娘望着遥远的星空,勾起绵绵的思念,她在思念死去的丈夫,她多想再和他见上一面呀!她想再和他说说话。

她希望丈夫能借尸还魂,她希望丈夫在过奈何桥时,不去端那碗孟婆汤......

于是,她便把自己的幻想,化作了一个美丽的故事,讲给叶枫听:

这是一个没有朝代的故事,我们这儿属江宁县所辖,江宁的县官,没有儿子,只生下一个女儿,被视若掌上明珠,五岁教她读书,六岁教她写字,七岁教她画画,八岁教她抚琴.....

这女孩儿天资聪慧过人,到十二岁上,连针织女红,也就样样皆精了。女孩儿最出色的手艺要数刺绣,山水花鸟,人物动物,绣啥像啥。

十六岁上,她已出挑得似玉如花,因为县官一心要找一位门当户对才华出众的公子做女婿,找来找去,没有适合的,所以,一直到十六岁,还待字闺中。

这小姐多愁善感,每逢月缺月残,便黯然垂泪,不过机缘未到,心焦也是没有用的。

这天,县官忽然领来了一个年轻后生,看年纪十七八岁,长得是眉清目秀,仪态端庄,神采飘逸。小姐一眼便看上了这个后生,她道是爹爹为自己选的乘龙快婿,心里十分高兴。料不到竟是爹爹收养的义子,知道爹爹让兄妹拜见的时候,她才清楚这一切。

这后生已成为大人,缘何还要给人做义子呢?原来他是县官朋友的儿子,他父亲因性情刚直,得罪了当朝权贵,被奸臣害死,母亲又忧郁成疾,不久也谢了世,撇下他孤苦伶仃一个人,县官正好无子,又见他挺可怜的,便收养了他。

这后生聪明伶俐,知书达理,很得二老的欢心,小姐更是喜欢他。有一次,小姐到他书房去散心,见到他的文稿,词工句丽,连篇珠玑,简直爱不释手。小姐想,这后生日后必非池中之物,心里对他也便更是爱慕了。以后,有事没事,总爱到他书房转转,两人在一起切磋诗句,品评书画,玩至兴奋处,竟还弹琴唱歌......因是兄妹之间,众人即使见了,也自然不便议论什么。

不觉一年过去,县官到后花园游玩,偶然拾到一小巧玲珑的手帕,上绣一白衣秀士和一红颜女子相拥赏花,绣工十分精细,形神兼备,栩栩如生。县官不由勃然大怒,立传宅内所有丫鬟,要查明谁是伤风败俗之人。可审来审去,什么也没审出来,其中一个丫鬟,嘴张了几张,又把话伸脖子咽了回去。一旁的师爷,看出来门道,悄悄对县官说,“这些下人粗手大脚,怎能绣出这般精妙的东西?”

难道是她?县官立刻意识到了什么,于是便放过了这些丫鬟。他没有声张,悄悄来至义子的书房,一看,书房内挂满了小姐的绣品,什么鸳鸯戏水,蝶恋花,比翼双飞......

夜深无人之时,县官突审义子,义子以实情相告,恳求与小姐为婚。县官勃然大怒,立刻让人将义子毒打一顿,逐出了家门。小姐得悉此事,痛不欲生,哭着说是父亲要不成全他们,她就不活了,不料,这县官铁石心肠,宁愿女儿死,也不肯答应。当天夜里这小姐就投河了。

“后来呢?”叶枫听得津津有味,忍不住问。

后来这义子知道了,也要殉情而死,他把腰带系在老树杈上,刚上去,绳就断了。

“再后来呢?”

又一位老爷救了他,恰好这位老爷也是没有儿子,只有一位女儿和那位小姐一般年纪,老爷问他,愿做儿子,还是愿做婿,他说作儿子。以后,这老爷便供养他读书,后来中了状元,在妹妹出嫁时,他遇上了和他私定终身的那位小姐,当时,他还怀疑她是鬼,后来才知道,那位小姐投河后,也是被人救下了。

两人相见,真如隔世重逢。

“那!我爹还会活吗?”“不!不!他永远也不会活了!”娘抽泣着说

叶枫一想起这些事儿,就伤心,不知怎么的如今见了这女子就想起这个故事来。

难道她就是雪莹?她当初真的没死吗?他希望眼前的一切,是母亲所讲的那个传奇故事,他希望眼前的这女子就是故事的女主角。他对这位青梅竹马而又给了他初恋的女子爱得太深了,雪莹小学毕业时的小照片,他还一直放着呢!他不容许任何人亵渎他的雪莹,当他看那男子对着酷似雪莹的女子,轻薄的时候,他直想冲上去,把那男子痛扁一顿,可又想,他不能,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他的那个雪莹。

叶枫所追的女子,姓仁,名静,现年26岁,是本市工商银行某分理处的出纳。

仁静名副其实是银行的一朵鲜花,身材不算高,小巧玲珑,她若站在那里真让人怀疑是一尊玉雕,黑黑的头发,映着一张俊俏的脸蛋,眼睛里,像永远都藏着两包汪汪的清水。

可惜,自古红颜多薄命,寻了个丈夫杨伟,却是个“邋遢鬼”。常常不知道注意个人卫生,令仁静最不能容忍的,就是他常常三两天不洗一次脚,一脱鞋,满屋臭味儿,穿衣服更不讲究,抓住哪件是哪件,更兼酷爱抽烟喝酒,一出气儿,满嘴的烟熏酒臭。

他们结婚6年来,夫妻生活更是没有一次和谐过,新婚第一夜,青红丝,黄花女,第一次皮挨皮,肉挨肉,本该兴奋的,可他却怎么也翘不起头来,鼓捣了半天,连门也没得进,以后也就更没成功过。

谁让自己当初那样的浅薄呢?那时候也太天真了,一味儿的心高眼大,对于那些*潇洒的男子,不屑一顾,一心最求权势和金钱,以为生命中有了这两样东西,就会一生幸福无忧了。

如今,权势有了,丈夫也算是市里的风云人物,市委副书记兼建委主任,暗下里自己还开了一家地产公司,地位有了,金钱有了,丈夫的钱,像小河流水似的源源不断,可如今的生活又怎么样呢?

依旧是枯燥乏味,丈夫长期不在家,即便是在家,她也不愿和他睡一张**,仁静本就有洁癖,实在忍受不了他身上的味道。因而,丈夫一进家,她就住娘家,或许,在仁静心里,只有在娘家时,才能嗅到一丝新鲜的空气。

弟弟仁化勇小自己两岁,模样儿俊俏不说,还温柔多情。可惜,他是弟弟,自己是不能有非分之想的,但每一次和他在一块的时候,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愉悦。

是一个夏天,爹挑着鸟笼子到湖边乘凉去了,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,本欲看会电视,可心里乱糟糟的,怎么也看不下去,她干脆脱下睡衣,孤芳自赏地欣赏起自己的身体,不免发出一声慨叹---唉!一只凤凰竟嫁给了一只黑乌鸡。而后,便随手拿起一本琼瑶的小说,或许是企图在文字编织的虚幻里,能够找到一场属于自己的爱情。

屋里静悄悄的,唯有书页翻动的响声,不知是精神太过于疲惫,还是何种原因,看着看着,竟恍然如梦.....

睡梦中,她看到她心仪的男子,正在抚摸她羊脂玉琢的躯体,美妙的感觉竟是如此的现实,她顿时,在一阵颤栗中醒来。

睁眼一看,竟是自己的弟弟,不由得怒从心生,抬手就是一巴掌。

“畜生!你这个畜生!”

“姐!别嚷!你听我说!”

“我不听!不听!”仁静情绪异常激动。

“啪”又是一巴掌,“你说你还是人吗?”

仁化勇捂着脸,“姐!实话给你说吧!咱俩不是亲姐弟!”

“你说什么?”仁静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“谁说的?”

“我亲耳听爸和妈说的!”

听了这话,她不但没有感到悲哀,而且,竟还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慰,她痴痴地瞅着这个弟弟,一句话也没说。

此后几日,仁静果然对自己的身世,作了调查。不过,了解详情的人少了,她也只是粗略的查出,现在的父母,的确不是她的亲生父母。至于,她的亲生父母是谁?无人知晓。

她不管这个,她按自己的逻辑推论,爸爸妈妈既然都不是亲生父母,仁化勇当然便也不是亲兄弟,既然如此,又何必顾及那么多呢?

也许,是前世的*债,未曾偿还,也许是天生的奇缘,上帝总给他们创造着机会和条件。

事后,仁静惊奇地发现,她和丈夫的几次相交,竟没有一次是真的,她和赵化勇在一起前,竟还是个处子之身。

这仁化勇,虽是学历不高,只读过初中,却也是个人才,从十八岁开始,便经营服装生意,从零售到后来的批发,从来没折过本,钱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往他手里聚。

若不是他生活**,挥霍成习,早成千万富翁了。不过,按他的道理说,抓这么多钱干啥?若是只知道存着,那你便成了只知看护钱的仆人,要懂得享受才行!

他出去洽谈生意,或参加订货会,按他的话说,居住的酒店三星级也只能是凑合,总统套房很平常,花多少钱,得多大的享受!

如今,他和仁静*快活许久时光,两人又都懂得享受,自是又花了不少钱。

像这些情况,叶枫早已掌握不少,当他偶而得知仁静不是她父母亲生时,就希望她是雪莹了,有时他也想,是雪莹能装作不认识?或许,另有隐情,也未必敢说,他只得暗暗盯梢,仔细查访。

仁静姐弟俩走进了一片树林,他闪身跟过去。

二人说话他听得清清楚楚。

“咱们的事儿,柳燕知道吗?”

“不知道!”

“还是背着些好!";

“别怕!柳燕也顾不上我们!”

“真的?”

“我会骗你?”仁化勇斜了她一眼说。

柳燕何许人也?叶枫听了不由纳闷。想了想,忽然,明白了些什么。这柳燕,必是他的女朋友了,这家伙也够*了,怀里抱着一个,手里牵着一个。走着瞧吧!小子!不给你点颜色看看,你怎会认识我?

肖市长看着这对远去的男女,也不由有了点青春时的**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