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身不由己(3)

可是每到夜里,文鑫浑身上下都不自在,甚至可以说是备受折磨,痛苦不堪。一位如此美妙而又楚楚动人的女人就睡着自己身边,还只穿着一条丁字裤,上身完全『裸』『露』,又大又坚挺的胸器简直可以说是触手可及,自己却连碰都不敢碰一下。即使是瞄上一眼,即刻就能让心开始燃烧,熊熊的火焰瞬间就能传遍全身,甚至于每一个『毛』孔。由里而外,都能够感受到这种生生不息而又愈烧愈旺的火焰,随时都要喷薄而出,想拦都拦不住。到了这种状态,文鑫就觉得心里直发痒,完全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,以至于不听话的手都已经开始蠢蠢欲动,欲贪一时之痛快而放纵自我一把。可是每当这个关键的时刻,天花板上总会浮现出妻子和女儿的四只大大的眼睛。似乎都正告自己,切不可以轻举妄动,任意妄为,以至于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,酿成终身的遗憾。千万别以为那只不过是幻觉,认为她们什么都看不见,就可以为所欲为。违背天良的事情,早晚都将得到应有的报应,对此文鑫深信不疑。每到此时,文鑫总得自我责备一番,寄望于暂时的意志力能够战胜蒙蒙心动的**,期盼着黎明的尽快到来。

难怪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,这句谏言文鑫算是有了深刻的体会。有时文鑫不得不自我安慰、或者说是自我辩解,连英雄都做不到的事情,何况自己这样一位凡夫俗子,又怎能在巨大诱『惑』的面前,做到矜持不『乱』呢。纵且如此,自己就算是出轨一次,也没啥大不了的,犯不着把自己包裹的如同圣洁一般,不敢越雷池一步。全当是一次神经质的意外,一次不由自主的行为错觉好了。可每次一闭上双眼,下决心伸出手去爽一把的时候,手却僵硬得根本不听使唤,心却砰砰地狂跳个不止,几乎都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,塞在喉咙里,令文鑫顿时产生无以名状的窒息感。此时,文鑫心里总是会莫名的惧怕,生怕自己一不小心,会把这件如此完美的尤物给玷污了。与其如此糟蹋了,还不如暂且任由她躺在自己的身边,不时地撩动自己砰砰而动的心房,或许更加地合算。

最难熬的是,周磬瑜就喜欢往文鑫的身上凑,还专门把身上最诱人,而又最敏感的那个部位有意无意地贴到文鑫的身上。每到这种时刻,文鑫激动得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,就觉得天昏地暗、头晕目弦,视乎已经进入到某种梦幻,缓缓地在步入天堂。灵魂也开始渐渐出窍,欲冲出**,就是要与身边的这个尤物搅在一起、缠绵、激『**』、甚至于永不复生,那也在所不惜。太刺激,太让人受不了了,文鑫没有别的办法,只能下意识地一再地往床边退却。实在熬不住或退无可退的时候,就借故说睡不着,跑到客厅里去看电视,一直等到周磬瑜睡着了以后,再回来躺下。这样的日子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啊,每每想到这里,文鑫打退堂鼓的念头都有了。但一到天亮,一切又像从未发生过的那样,文鑫的脑子里都在盘算着,想着各种可能的办法,如何才能尽快摆脱这种欲罢不能的处境。

可文鑫却又一直在说服自我,没什么大不了的,其实这就是事物的本质规律,总是会遵照其既定的轨迹在向前运行。除非是到了山崩地裂的那个时刻,否则永远都无法令其改变原有的轨迹。既然离山崩地裂还遥远着呐,自己当然也就得咬紧牙关忍耐着。

当然了,要摆脱这种心灵和**备受煎熬的折磨,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把东西搞到手。对此,文鑫也丝毫没有犹豫过。经过精心细致的观察,文鑫终于发现了一条重要的线索。母亲的卧室在二楼,却经常在夜里跑进楼下一间靠近后院的房子里。这间房子平常还老是上着锁,但在夜里却经常透出光亮,有时甚至是彻夜不息。文鑫偷偷地跟踪,发现每次母亲出来后,总会把房门的钥匙放在自己卧室的柜子里。文鑫心想,这间屋子如此诡异,母亲又如此谨慎,里面一定就有自己想要的东西。

文鑫弄了些面粉团,趁母亲离开的时候,钻进母亲的卧室。打开柜子,翻了又翻,终于在一个精致的首饰盒里找到了一条钥匙。文鑫心想,整个柜子都给自己翻遍了,除了这条钥匙以外,再没有发现别的钥匙,还收藏得如此隐秘,说明这条钥匙就是拿来开那间屋子用的。于是将面粉团取出,在上面压了膜,然后静悄悄地退了出去。文鑫转身将门轻轻地关上,突然身后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,文鑫顿时吓得双腿发软。

“喂,你一个人鬼鬼祟祟的,还跑到老佛爷的卧室来,究竟想干什么?”

文鑫兢兢战战地转过身来,见是周磬瑜,心里依然是七上八下。结结巴巴地答道:“嗯…,没什么,嗯…,别多管闲事。”文鑫这才算明白,几次被自己蒙混过关提及的老佛爷,原来指得就是自己的母亲。文鑫绞尽脑汁,脑子里终于冒出来一条理由:“哦,对了,老佛爷…,嗯,我想找老佛爷说点事,没想她人不在。所以,就只好等她回来后再说了。”

周磬瑜并不买账:“编,编,你就瞎编吧。你明知道老佛爷还没回来,还非要说来找老佛爷,骗得了谁啊。说,老实交代,想到老佛爷的屋里搞什么阴谋诡计。”

文鑫觉得自己脑子都快要炸了,却还是没想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来,支吾了片刻,脑子里又终于冒出来一条:“你这么大声地瞎嚷嚷干什么呀,小声点行不。”随即伸手拽住周磬瑜的手:“走,我们先回房去,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。”

两人回到自己的卧室,在这个短暂的间隙,文鑫又挖掘出另一个理由,灵不灵不知道,反正总得试试:“你不是老抱怨,说近来老佛爷越来越抠门,钱老是不够花嘛。我这不是过去看看,看能不能帮你给弄点嘛。”

这理由听上去是有这么点说服力,可周磬瑜觉得这不符合文鑫以往的处事风格。老佛爷对文鑫施行财政管束已经不是第一次了,但每次又都被文鑫用软泡硬磨的办法给彻底瓦解掉了。反而是一次比一次能够得到更多的实惠,每月可以支配的零用钱也从当初的四五千元增加到后来的二三万元。这次文鑫车祸以后,老佛爷又故伎重演,对文鑫施行财政封锁政策。还要自己帮助严加管制,每月的开支一下子减少到一万元,当然显得手头偏紧。但减少的主要是文鑫的那份,而不是自己的这份。文鑫现在对此视乎完全没了概念,不过倒也让自己省了不少的心思。

周磬瑜脸上流『露』出不悦:“我是说过不够花来着,可我也没让你去偷啊。”

文鑫赶紧用手捂住周磬瑜的嘴:“你这么大声地瞎嚷嚷干啥,生怕别人听不见是吧。”文鑫把手放下:“我这哪里是去偷嘛,我只不过是想过去看看,老佛爷这些年到底挣了多少。要不到时跟她理论的时候,哪来的底气跟她与理据争啊。说不定她随便对我们敷衍两句,我们就乖乖地举手投降了呢。”

虽然文鑫说得头头是道,但周磬瑜却始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,但又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来反驳。于是说道:“算了,懒得理你们家的这些个破事。不过我觉得老佛爷对你抠门点也没什么坏处,至少你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去泡酒吧,瞎鬼混去了。”

文鑫下意识地辩解道:“我可从来都没去你说的那些地方鬼混过啊。”说完后就有点后悔了。自己的确并没有去那些地方鬼混,还不是因为过去穷嘛,并不是自己没这份心思。可是心里也清楚,弟弟的确是那些场合的老主顾了。

周磬瑜瞪大双眼:“还想抵赖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点脏事,只不过我懒得跟你计较罢了。”见文鑫还想说点啥,却又张口结舌。周磬瑜接着说道:“哼,这回就按照老佛爷的办法,对你实行经济制裁,看你还有没有办法老是跑到外面沾花惹草去了。”

文鑫不屑地:“不去就不去,你以为我真得稀罕去那破地方啊。”

周磬瑜得意地:“好啊,我倒要看看,你是不是真能熬得住。不过我可警告你,别以为我治不了你。有本事你别偷偷『摸』『摸』地溜出去做,要想做就大鸣大放地说出来,那我倒也不在乎。只要你先把公粮给交足了,要是还有点余粮的话,你爱捐给谁我都无所谓。就怕到时候你不是腿坏了,而是把腰给弄坏了,看还有谁会来伺候你。”

文鑫心里明白周磬瑜讲得是啥,把****还文绉绉地分成什么“公粮”“余粮”的,分明是公然地在挑衅自己嘛。真恨不得给周磬瑜一个大嘴巴,可是手举起来后就停在了半空中。面对这样的美女,文鑫实在是下不了这种毒手。放下手后,愤愤地离去。

文鑫要举手打人的举动,让周磬瑜愣了片刻。回想以往,即使是再激烈的争吵,可文鑫从来都只是动口不动手。气不过的时候,就是一走了之,到酒吧去寻求刺激,回来以后也就啥都忘了。可是自从车祸以后,文鑫原来的许多习惯『性』举止,都发生了这样或者那样的微妙变化,也太令人不可思议了。有些坏『毛』病消失了,有些坏『毛』病却突然冒了出来,让人不可理解。难道这腿坏了,真能够影响大脑的神经?赵本山卖拐是忽悠过这套把戏,可那都是戏剧『性』的夸张手法,不会是真的吧?周磬瑜这回还真有点被弄懵了,弄不清楚问题究竟出在哪里。

文鑫跑到外面,先去配了一把钥匙,然后真就一头扎进了酒吧。这时的文鑫有种逆反的心态,既然你们都反对我进酒吧,我还就偏要进,看你们能拿我怎么办。几杯酒下肚,效果果然显现,内心的烦躁视乎没有刚才那么强烈了。文鑫原来还不能理解人们干嘛没事老往酒吧跑,还非要喝他个天昏地暗,晕头转向的不可,这回算是真得体会到了酒吧对弟弟无可替代的作用了。看来弟弟虽然有钱,还过着曾令自己羡慕不已的生活,可是过得并不快乐,有时甚是还十分的痛苦难堪,无法忍受。唯一可以解脱的办法,就是到这种地方来寻求感官上的刺激,以力图摆脱精神上受到的折磨。这种日子,比起自己那小日子,物质上虽远不及,可精神上却要差远了。自己虽没钱,但却能图个清净快乐,温暖惬意,反而更令人向往和羡慕。

文鑫心里装着心事,喝了几杯算是平静了一下心态,就起身离开酒吧。回到家,静悄悄地推开房门,见周磬瑜已经躺在**睡了。于是转身离开,到了那间有点神秘的房间,用钥匙把房门打开,溜了进去。房间不算大,估计只有自己房间的三分之一大小。里面除了一张大大的办公台,就是一个大柜子,其他啥也没有了。文鑫突然听到门开启的声响,即刻往柜子后面躲去。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微弱灯光,觉得进来的那个人像是周磬瑜。文鑫很是郁闷,不知道这个周磬瑜到底是为了什么,老是要跟自己过不去。

周磬瑜低声地喊道:“文鑫,是你吗?文鑫,…”

文鑫从柜子后面走出来,吓了周磬瑜一跳,差点没大声喊救命。周磬瑜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:“你?…”

文鑫低声地说道:“别嚷嚷,回去再说。”

两人回到卧室,文鑫语气生硬地问道:“你老鬼鬼祟祟地跟着我干什么。”

周磬瑜反问道:“什么我鬼鬼祟祟的。我倒是要问你,你老这么偷偷『摸』『摸』的干什么。不会是又在找老佛爷的什么财产吧?”

文鑫很不自在地:“这是我自己的事情,你管得着吗。”

周磬瑜毫不相让地:“你要是不告诉我,我还非管不可了。”

文鑫无可奈何地:“好吧,告诉你就告诉你,反正也没啥大不了的事情。”文鑫停顿了片刻:“嗯,你有没有注意到,老佛爷经常深更半夜一个人呆在里面。所以我想啊,会不会,…。嗨,也没啥,就是点好奇心呗,想看看这里面究竟藏着啥宝贝,让老佛爷对那里这么眷顾。”

周磬瑜心急口快地:“哪有啥宝贝,还不是一张破桌子,一个破柜子,我早就…,”周磬瑜本想说“看过,”突然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,只得改口说道:“猜到了。”

文鑫也没多想,自言自语地:“那她,…”其实文鑫也想不透,于是说道:“算了,时间也不早了,还是先睡吧。”

躺在**,文鑫根本没法入睡,心里面反复琢磨,这样子下去怎么得了,周磬瑜视乎一直都在盯自己的梢。每到关键的时候,她就会突然冒出来捣『乱』。这样子下去,早晚都会被她看出破绽来,那可就要坏了自己的大事了。一定得想个法子稳住她,可是能有什么好办法呢?文鑫一时间全无头绪。文鑫翻了一个身,周磬瑜突然冒出一句:“你要干啥?”让文鑫忽然就心惊肉跳。也不知周磬瑜是在说梦话,还是有意为之,反正都是存心要跟自己添『乱』就是了。

周磬瑜突然坐了起来:“遭了,晚上被你弄得,都忘记喝牛『奶』了。”

文鑫不以为然地:“忘了就忘了呗,用得着这么大惊小呼的嘛。”

周磬瑜起身下床:“不行,难怪我今晚老睡不着,心里总觉得缺了点什么,原来是没喝牛『奶』。现在就得补上,不然心里老是惦记着,就整晚都别想睡了。”

周磬瑜喝完了牛『奶』,果然消停了下来,不久即睡了过去。文鑫却一时无法入睡,又想起了那间古怪的房间,心里直发痒。很想再去探视一下,可又怕周磬瑜突然醒来捣『乱』,心里极不踏实。文鑫整晚都在琢磨这件事情,眼看着『迷』『迷』糊糊快睡了,却又被另一个想法给弄醒了,整晚都没能睡踏实。

到了第二天中午补了一觉,整个人才算重新精神起来。不过吃完晚饭没多久,文鑫又说累了,要先行回房休息。没多久周磬瑜进房,文鑫关心地问道:“喝牛『奶』了吗?”

周磬瑜神情惊异地,随即抬头四顾地张望起来:“奇了怪了,莫非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。怎么,突然关心起我的饮食起居来了,可真够稀罕的啊。”

文鑫笑了笑:“呵呵,你这一晚没喝牛『奶』,已经把我折腾得整夜难眠了。今晚要是再被你这么折腾,我非疯掉了不可。”文鑫看了一眼周磬瑜:“哼,看你这精气神样,估计是没喝。算了,我还是知趣点好”随即边下床边说道:“你等着,我这就去给你弄去。”

文鑫到厨房,找了一个杯子,把牛『奶』倒好,再环顾四周看了看,见没有人。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粉末倒了进去,再用筷子搅了搅,跟着尝了一口,没发现有何异味,端起杯子回到房间。送到周磬瑜的跟前:“呐,快趁热喝了吧。”

周磬瑜接过杯子,几口就把一杯牛『奶』一饮而尽。心里感觉特别的温暖和甜美,犹如这杯牛『奶』比以往喝过的任何牛『奶』都要更加的香甜美味,与众不同。喝完之后情不自禁地对着文鑫微微一笑,然后躺下。文鑫不清楚她这一笑是啥意思,心里反而觉得特别的紧张和不安。就怕无意之中流『露』出什么破绽,把显得有点做作的自我给彻底暴『露』了。情急之下,文鑫只能赶紧把灯关上,假装躺下睡觉,以掩饰自己内心的『骚』动和不安。过了一会儿,文鑫探过身去,听了听周磬瑜的呼吸声响,十分的平静而匀称,确信周磬瑜应该已经进入梦乡。但文鑫还是把握不大,心里总有种不太踏实的感觉,于是又伸出手来推了推周磬瑜。周磬瑜一声未吭,只是翻了个身,未作其他的反应。文鑫这才放心下床,静悄悄地来到过道,发现那间房间有灯光,文鑫只能退回。又过了二个小时,再出去一看,房间灯还是亮着。文鑫心想,再这么耗下去,不仅自己的体力吃不消,万一周磬瑜突然醒来,反而更不好办,于是只好放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