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,比屠夫更甚的大虎媳妇

为什么说无法留全尸?只因苏涟漪为了彻底调查清楚这寄生虫的危害,需要开颅查看是否存在虫卵以及成虫,以及最根本的死因。

徐氏夫妻二人答应后,立刻去了江边,同去的还有几名村妇,这些村妇里,有的是不忍心看“毁尸灭迹,”有些则是与常青媳妇有些交情,特前去安慰。

人走后,苏涟漪看着院门外村民,“接下来一幕可不是什么好看的,有些胆小的,年纪大的,尽量回避一下,否则造成什么惊吓,可赖不得我。”话虽说得明白,但就如同苏涟漪所料,即便她如此警告,依旧无人离开,不得不感慨古人的胆子之大。

遥想现代,人们看见什么腐尸或车祸现场,少不得呕吐做恶梦,何况是现场杀人。但在古代,无论男女老幼最津津乐道的便是跑去法场看砍头,伴随着行刑手屠刀举起、人头落地、血溅法场的瞬间,一阵阵尖叫,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别样的兴奋刺激,就好像现代人玩过山车一般,苏涟漪表示,完全、十分、非常不理解。

不理解虽不理解,但苏涟漪不太在乎这些不必要人等的目光,将手套摘了下来,用一旁清水洗好后,从怀中抽出一支帕子,几步走到云飞峋身边,微笑柔声道,“一会需要你的帮忙,把这巾子系好,我怕飞溅的血液中带有病菌。”

云飞峋伸手拦住涟漪的手,皱着眉,用一种拒绝的眼光看向苏涟漪。

涟漪笑道,“你不记得我的习惯了?我随身最少携带四块巾子,所以听话系上。”

云飞峋闻此,这才不再抗拒,目光变柔和,丝毫不顾及此时两人所处环境,俯身低头,安安静静享受自己妻子的服务。

人的肚子虽小,但盘踞的肠道却不短,平均人的肠道约为两米。屠夫为表自己清白,将小孩尸体的肠子一段段割下,挨个熟练翻开清洗,将其中的爬行敏捷的虫子一一挤入水盆中,繁忙却有条不紊。

院中除了屠夫外的另一人——村长,此时早已忍受不住,跑到一旁呕吐得死去活来了。村长也不是什么胆大的人,之所以能挺到现在,也是因为自家孙子性命垂危,为了孙子,他昧着良心逼常青媳妇交出孩子尸体,如今又硬着头皮看这令人作呕的一幕。

与鲜血淋淋的院中不同,院门口,则是大虎夫妇秀恩爱的地方。只见,虎背熊腰的云飞峋低着头,高挑纤细的苏涟漪细心将巾子覆在云飞峋的口鼻上,而后绕道他的脑后,打了个节。“好了。”

云飞峋点了点头,因为“哑巴”身份不能说话,便微微皱眉用眼神询问——需要我做什么?

涟漪稍等,说着,又抽出一支巾子,为自己围上。当系好了巾子,只见苏涟漪的面色突然一变,哪还有刚刚那温存,一双美眸冷厉严谨,其犀利仿佛瞬间能看穿迷雾真相一般。“随我来。”

两人到了孩子的尸体另一旁,距离忙碌的屠夫稍远,涟漪重新戴上血淋淋的手套,指尖划过托盘上的一行大小不一功能各异的刀,摸上了最末尾处的斩骨大刀,众人只见一个漂亮闪着寒光的漂亮刀花,斩骨大刀已被涟漪握在掌心。

所有人都静了下来,不约而同狠狠咽了口口水,屠夫也停下了手上的火,好奇抬头张望。

只见苏涟漪手起刀落,“咔擦”一声骨骼脆响,孩子尸体的头颅顿时离开身体,骨碌碌滚到一旁。

云飞峋皱着眉,伸手拉住涟漪,终于忍不住压低声音道,“这种事交给我做就好。”在他看来,这种残忍又费力气的工作,怎么忍心让娇妻来做?

面纱下,涟漪唇角微微勾起,“没什么,从前在医学院时解剖课早已习惯了。”不同的是,解剖课不允许斩骨,这属于严重破坏教学器材,要赔钱的,一具尸体几万元,没人愿意赔偿。见到飞峋那关切又温柔的眼神,涟漪心中甜蜜蜜的,“不过,接下来做的事,还真是非你不可。”

飞峋挑眉。

人首异处,尸体旁,年轻夫妻含情脉脉、亲亲我我,再看院门口,终于有个老太太没忍住,一声尖叫晕了过去。

涟漪扫了一眼,缓缓摇摇头——何苦呢,这么大的年纪还要看这血腥的画面,不过,接下来的画面更血腥,真希望这些好奇的村民可以回避,可惜,没人离开。

屠夫没听见云飞峋说话,因在苏涟漪举刀的瞬间下意识向后跳开,如今也是瞠目结舌看着苏涟漪,心中暗道,能这么利落的砍人头颅,此女子绝非等闲,先不说这等狠心与勇气,就是瞬间斩断骨骼的强大臂力,也不是一般女子所拥有的。

接下来发生的事,别说村民,便是屠夫都大吃一惊,即便是夜里,也是不是噩梦连连,而噩梦的情景不是别的,正是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。

只见,苏涟漪顺手将斩骨刀放回原位,顺手握住一枚精巧闪着寒光的剔骨刀。右手握刀,左手捡起尸体的头,闭上眼片刻,口中默念了些祷告词,再次睁眼,众人只觉身后一阵寒风而过,只见苏涟漪那眯起的双眼带着阵阵阴冷杀气,右手刀尖抵住尸体头颅顶端的头发中,先是向头颅后端猛地一划,薄刀一转插入一个角度,手腕一抖一拉,半张头皮被私下。

屠夫张着嘴,目瞪口呆,苍白着脸看着面前所发生的一切,他认为此事正在做梦,若非做梦,为何刚刚还端庄温和的女子就在距离他不到两尺的地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