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 去组织部

揉揉眼,杨冠江有种释放了烦累的轻松,该起床了,他伸个懒腰,才发现下身早已是一柱擎天,以前都不这样,看来这也会形成习惯。千万别上瘾,他想,要是上瘾了,那可是无法满足啊。

来到厨房,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吃早点,他注意看了一下章晓彤的宿舍,门还是关着的,他突然闪过一丝邪念,要是此时跟她在**,那定是一阵激战。但,这些都只能想想,而且是瞬间。

吃过早点,来到办公室,小苏来得很早,开始在打扫办公室,自从考察章晓彤后,小苏也变得勤快起来。她虽然很嫉妒章晓彤有考察的机会,但又矛盾,希望章晓彤走,尽快离开这个办公室,她早就受不了。

他在电脑上打开文档窗口,只有他自己心底清楚,他已经没有**,章晓彤被举报,如果她走不了,自己这个办公室主任的奢望就立马成为泡影。

如果没有这次考察,没有提起这种奢望,或许他还能平平静静地干好秘书。可事实已经发生改变,奢望已经被点燃,很难再浇灭。他也很想知道是谁举报了章晓彤,可怎么可能知道,知道那又能怎样。

章晓彤昨夜彻夜难眠,当与杨冠江的**过后,思绪又回到被举报的事情上,她一夜想了很多,反反复复,到底是谁举报,想到崩溃时,她甚至想要找出这个人,然后大吵一架,或者厮打一顿。可谭生勇又不让她把事情说出去,她想,如果把事情处理在萌芽,或者暗箱操作,一切都会平稳着陆。如果说,以前她认为能让一个男人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,这是她的自豪,那么现在,这种自豪,让她有种被羞辱的感觉,她才意识到,是不是这些人都看不起自己?

她也会想起,自己在文化站多好,人少,没有勾心斗角,大家有什么都是敞开心扉,有啥说说啥。都说文化系统最开放,她也觉得就这样,大家都是唱歌跳舞的好手,历来认为搂搂抱抱也是工作,也很正常,如果谁要是跟谁擦出火花,那是艺术的心灵被激发了,完事就当吃顿饭,谁会当真?

她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,不想再见到乡政府的人,特别是那些反对自己的,她准确地记得,考察那天,她真正的得票15票,这15票,除了班子,办公司的几个,其实另外的人都是看不起自己的。在班子中,办公室里,投票的又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的,这样一层层的排查,她感觉到,这个乡政府着实没有几个人真正看得起自己。

必须要调走,不调走就回文化站,回文化站也不能在沙古乡农技站,也得去其他乡镇。是的,除了乡政府,调哪里都可以,此处不留爷,自有留爷处,让这些土老帽,封建思想的残余见鬼去吧。

她就这样在**翻来覆去的想,一会儿激动,一会儿平静,简直就是痛苦不堪。

杨冠江几次用余光看着她的宿舍门,为她担忧起来,她会不会想不通而做傻事,她为什么还不起床,她到底再想啥。他还忙着各种材料,小苏也忙着。小苏并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,有可能也不知道章晓彤被举报。他很想打个电话,又不知要说啥,不打他又放心不下。最后,他决定回到自己的宿舍,悄悄打。

“小苏,我出去一下,有个东西忘记在宿舍。”他说着就来到宿舍,拨通她的电话。

“还在睡着?是不是心底很难受?”他第一次没叫晓彤姐,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。

“是啊,我请假,你要不批,打旷工也行。”她心情不好,正烦着。

“起来吃碗早点,或许走走心情就会好些,你这样睡着咋成?”他知道她难受,对她发火没当回事。

“那好,你送来给我吃。”

“这,你还是自己起来吃吧,顺便走走。”

“虚情假意,挂了,我不想废话。”

她把电话挂了,他傻愣了半天,心底难过一阵,但几十秒钟后,他坦然了,她是心情不好,这些话不必往心里去。接到他的电话,她确实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,是啊,睡在**想一件事,肯定有进入死胡同的时候,起来走走或许真就能让自己心情好些。他才是真正懂得关心自己的男人啊。

他返回办公室,偷窥着他的宿舍门,她真的起床了,接着走出了宿舍,出了政府大院,她是去吃早点。她真的听从自己的建议,出去走走。他心底有些感动,有些兴奋。

她吃过早点,心情果然好了不少,心情一好,斗志被激发了。她想,我为什么要遁逃呢,这乡政府是谁家的,你看不起我的人,我还看不起你们呢。她返回宿舍,打扮一番,打扮也能调节心情,之后,她来到办公室。

他凝望着她,期待她的感激,或者赞许。没曾想,她没有看他,看也是泛泛的看。她摆出一副主任的架势,她觉得,自己至少也应该有自己的职权。

“小苏,把这几天的文件送我办公室。”

“小杨,把你做好的材料都打印出来给我,我审核一下,看能不能报。”

两个秘书不敢怠慢,按照吩咐把文件材料给了她,杨冠江在心底苦笑了一下,小苏则觉得很奇怪,她怎么一下子摆起官架子,还真是要当团长了。杨冠江则认为,她这是虚张声势,欲盖弥彰,想掩饰心底的那份脆弱。但不管怎样,总比睡着强。

她看着文件,看着材料,心底却在翻江倒海,胡思乱想,昨天晚上的那种思绪又占据上风,她整个人的精神立马又被击溃了。内心的感受是难以掩饰的,无论她怎么强迫自己不去想,她还是掩饰不住,自己真的不想在这个单位呆下去了,她讨厌这里的一切,讨厌每一个人。没有人是真心的,都是虚伪的。早上,遇上的同事,眼光都是鄙视自己的。

她突然冒出个想法,亲自去找组织部的领导,先谈谈自己的想法,自己可以不当什么鸟团长,但必须把自己调走,不管是县上,还是其他乡镇,都可以,只要能离开沙古乡。

组织部,她熟悉的只有部长,也只见过一面,也就是那天晚上。虽然谭生勇经常跟组织部的打交道,但是,在一般朋友或同事的面前,谭生勇不带她露面。她要找,只有亲自找部长。她知道部长有情人,当晚打麻将还故意输了一个月的工资。鉴于这些把柄,部长也得给自己面子。

下午,还没下班她就走了,这些天,谭生勇和高承东都忙着自他们自己的事,章晓彤也正心烦着,所以,整个乡政府,上下班的时间显得有些混乱,稀稀拉拉,特别是那些不自觉的人,只要在办公室现一转,转眼就不见踪影。

她自己开车来到县城,来到组织部,下了车,她还是没有勇气走上去。她还真不知道,去到里面究竟要怎么做,一个人都不熟,如何来开口。她思前顾后,初来时的勇气,竟**然无存。

眼看就要下班了,情急之下,她还是想到了谭生勇,他希望谭生勇出面,帮自己联系一下,搭一下桥。只要谭生勇出面,他们一定会给自己薄面。只要能见到他们的一个领导,把自己的意思传达,或许事情就能解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