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、冷战(一)

这样的心情悄屐显然无法理解,只是当他急勿勿的赶回家里看到黑漆漆的房间,心里骤然一紧。不在吗?这么晚去了哪里?悄屐打开了房门顺手摸到门边的开关“啪”一霎那房间雪亮,只是一眼悄屐就看到了静静捂着双眼的悄然。

“然然,怎么了?”悄屐放下公事包,鞋子随意一丢,也来不及换上拖鞋,就这样赤着脚跑到悄然身边。

“没什么?”此时回来的悄屐显然出乎了悄然的意料,他也只来得及止住哭声,掩饰性的捂住双眼,此时被问道,忙低下头,压低声音回道。只是哭泣后的声音就算压低了声线,还是流露出沙哑。

“然然,你不是什么都跟我说的吗?”这样的声音让悄屐更是担心,悄屐走至悄然面前,就欲抬起悄然的头,细细看看。“不,这么狼狈的自己不能让哥哥看到,悄然心中惶然,下意识的打开了悄屐的手";啪”。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房间响起,显得格外突然。悄然看着悄屐呆愣住的身影。心中更显慌乱,可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“哥,你应该吃过了吧,今天我有点累,没事我去睡了。”

”嗯“悄屐下意识的应道。看着急速逃离的悄然,脑中一片混乱。悄屐举起双手,灯光下,一如往常般白皙细嫩。可是就在刚才,悄然推开了他。悄屐原本也只是想看看而已。可是为什么,从不会拒绝他的悄然,要推开他。这就像一个怪圈般,紧紧锁住了他。

看着桌上颜色诱人的菜色,已经没有热气冒出。或者只是因为辛苦做好了饭菜却没人吃而生气吧。悄屐忍住心中的失落,给自己开解到。只是,悄然还没有吃过吗?悄屐心中闪过担忧。可是,哪怕现在送过去悄然也不会吃的吧。算了,先收拾起来吧。悄屐把桌上的菜一一用保鲜膜包好,放置冰箱。看着时间才八点半,原想趁着机会好好与悄然谈谈,看着卧室黑漆漆的一片,想想又作罢。

那个夜晚对于他们来说,都是难熬的晚上,一个想着开口道歉,那个字眼总是在嘴里翻滚却怎么也出不来。一个想说些什么,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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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,我去上学去了。”

“好”悄屐应声,看着渐渐行远的身影,心中忍不住叹道:“所谓的冷战是不是就如同他们现在这样呢。”距离那天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月了。可是悄然却仿佛变了一个人般,变得少言,少笑,以前什么事都爱在他面前说的悄然仿佛就在那一夜间消失了。现在只有悄屐问及才会开口。悄屐下班每次回家,听到门声的悄然依旧会在门口迎接,只是原本的笑意满满,变成了面无表情的“回来了”没有一句多余的话。每次也依旧会做着饭菜等着悄屐回来吃,只是就算悄屐与司南出去吃忘了打电话回家,再也不会有电话催过来。回来了,共餐的两人也没有话语,有的只是沉默伴随。

这样的气氛,悄屐每每想起都感觉压抑。可是却没有办法。不是一次的问过“然然,怎么了,有什么事跟哥说好吗?”每次悄然都是露出一个令人心酸的笑意“哥,我没事,真的。”那样的表情,总是让悄屐感觉不忍。可是真的要这样下去吗?但能有什么办法呢。算了,也缓缓吧,也许只是少年人长大说必经的一个过程吧。尽管心中还是无法释然,悄屐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。

只是悄屐没有想到当初的缓缓,竟然一晃就到了八月底,如果没有这件事,或者是不是还会持续下去。悄屐满脸怒色的看着悄然“然然,你刚才说什么?在跟我说一遍。”

悄然深深的看了悄屐一眼,神色复杂,最终却还是缓缓的低头,眼神中闪过心疼。悄屐的怒气早在之前他要选择这所学校时就有了心理准备,只是原来想像跟现实还是不一样。此时看着脸色气的通红,嘴角颤抖的悄屐,心里还是很难受。但是。。“哥,我想去读思远初中,虽然说这所初中要住校,但是我觉得这所学校最适合合,而且我大了,也要学会独立。”

“但是,离家近的初中又不是没有,而且远比思远初中好了不止一点。凭你的成绩你为什么一定要选这么个学校。”

“哥,我知道我在做什么。不管你是否同意,我都决定了。哥,如果没什么事,我先进去了。”哥,你说的我都知道,可是,我做不到在你面前笑意然然,只有远离你,我才能保持站在弟弟的位置。哥,这些放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怎能跟你轻易坦露出口。悄然心底叹道,直视着悄屐,淡淡说道。尔后转身进入卧室。

怎么会这样?悄屐看着面无表情从面前走过的悄然,心中深深划过无力感。悄然这到底是怎么了,为什么什么都不跟他说,就像这次去读学校样,假如不是马上面临报名的时间。是不是就一直这么捂在心里不说了。那么之前那一段时间他自己天天思考着那一间学校师资,环境更适应悄然。弄得心力疲惫又算是什么?悄然,我该拿你怎么办。悄屐颓然的任自己身体靠在沙发上,眼神呆呆的望着天花板。

九月一日,晴。悄然沉默的穿好衣服,静静的看着悄屐穿戴好。“走吧。”悄屐开口,率先开口后直直往前走去,眼神淡然并末看向悄然。悄然心中微涩,嘴角露出苦笑,随即隐去,小跑跟上。

十点思远初中

悄屐抬头望着阳光下显得耀眼的“思远初中”四个字,微微眯了眯眼。看了身后的悄然一眼,神色淡然的问道:“你确定就在这报名了。”“嗯。”“那好,走吧。”悄屐应了一声,不在多说什么,直直往报名处走去。思远初中在悄屐所在的市来说只能说是个不上流的初中,依悄屐的本意是看不上眼的,只是之前要说的也说过了。在多说也没有意义了不是吗?

只是很久没有上学的悄屐此时微微皱起眉头,他没有想到只是个普通的初中报名的人就会是如此之多,人挤人。汗臭味,还有各种奇怪的味道一起涌入鼻间。悄屐讨厌这样的感觉。只是,报名也只有这么一处地方,而且也仅仅只有这么一日。此时悄屐也只能强自压抑自己忍耐。此时身后的悄然突然开口:“哥,要不我来吧。”“不用。你去坐着,我报名好了自会叫你。”“哥。。”“我说了不用。”原本就强自忍耐的悄屐被一再的问话,忍不住语气不耐起来。看着愣住的悄然,心中划过歉意,张张嘴想说什么,最终也只是平缓一下语气,“你去那边坐着吧。”悄然这次没有在多说什么,依言去不远处的石阶上坐下。

十一点三十分,太阳毒辣辣的照在身上,悄屐感觉头上,背上全是汗意。只是看着手上的收据,今天第一次嘴角勾起了笑意。看着还乖乖坐着的悄然,语气不由的放温柔下来:‘然然,报好了。回去吧。“”嗯。“悄然应声,跟着悄屐后面,时而抬头看看悄屐,尔后很快的又低下头来。嘴角却不由的也勾出个温柔的笑意来。哥,真好,你总算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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